顾青于是醒了,看着床头堆满的药,心里感动极了,但他还是决定……多喝热水。
雪白的身影闪身而入,张怀玉走到顾青床前,目光里有几许关心的意味,伸手探了探顾青的额头,道:“发烧了?”
顾青懒懒地嗯了一声。
来者是客,顾青发着烧,但还是不能忘了礼数。
指了指床头的一堆药,顾青无力地道:“寒舍简陋,无甚待客,喝药吗?自己去煎。”
张怀玉噗嗤一笑,随即收回了手。
“发烧容易治,多饮些酒就好了,喝醉后出一身热汗,第二日便退烧,第三日见好。”
顾青叹气:“你以前难道都是这么草菅人命的吗?”
张怀玉不满道:“我以前发烧就是饮酒治好的。”
顾青觉得好无力,这年头个个都会治病,说起来都是一脸权威,其实全都是水货。
“你……让我好好睡一觉,还有,帮我烧点热水……”顾青虚弱地挥手。
张怀玉哼了一声,但还是听话地给顾青烧好了水,吹到温热不烫之后,一手将顾青搀起来喂他。
“你啊,身子太弱了,这样下去会短命的,病好之后我教你练功,每日打熬身体,不容商量,就这么定了。”张怀玉斩钉截铁道。
顾青没精神答她的话,连喝了两碗热水,感觉胸前背后隐隐有发汗的迹象,于是躺下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张怀玉将碗收拾了,独自坐在顾青的床前守着他。
窗外有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投进来,光线里细尘飞舞,张怀玉托着腮,望着屋外银杏树枝在寒风中摇曳摆动,她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