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冷笑:“石桥村有我的基业,也有我要保护的人和事,遇事便躲,风声过了再回来,一辈子活得窝窝囊囊,我都看不起自己!”
张怀玉无奈地道:“仇家若寻来,你能如何?难道跟他们拼命?告诉官府也没用,官府不可能每日派人保护你的。再说他们起了杀人之心,就算官府每日保护你,他们根本不在乎多杀几个官府的差役,事后远走高飞,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顾青沉思半晌,忽然笑了:“你莫问那么多,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交给我。”
张怀玉表情渐冷:“顾青,你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仇家或许就这几日要上门了,莫再逞强,此时躲出去并不丢人,将来你若有了能力,报复回去便是。”
“我的一切都在石桥村,为了几个仇家放弃我半年多来经营的一切,绝不可能。放心,我很冷静,也有办法,你不要小看我。”
张怀玉叹道:“一想到当初你杀姚贵堂时那狼狈的一幕,教我怎能不小看你?”
顾青顿时脸黑了,这女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居然还那么不会聊天,显然她已失去求生欲了。
于是顾青站起身,定定地注视着张怀玉,张怀玉被他盯得不自在,俏脸冷了下来:“你想做甚?”
顾青忽然闪电般出手,在她受了伤的胳膊上狠狠拍了一掌,在张怀玉不敢置信的痛呼声中,顾青身形化作一道黑烟消失。
……
仇家还在找顾青,但不耽误顾青酿酒。
几天后,小麦已发酵差不多了,顾青将发酵的小麦放入铁制的甑里,磨得光滑的铁管接到甑上,点火开蒸。
蒸出的第一道酒不能喝,那叫“酒头”,对身体伤害特别大,控制火候蒸几个时辰后,甑里渐渐传出了浓烈的酒香,而铁管上面的蒸汽也渐渐凝结成珠,一滴又一滴,缓慢地滴入坛中。
顾青蹲在地上,满意地看着一滴滴的成品酒落入坛里,满满的成就感。
“咦?什么味道?是酒味吗?何来如此浓烈的酒香?”李白从东边的屋子里出来,整个人如同飘了起来,顺着酒味飘到了厨房。
“贤弟,这是……酒?”李白两眼发直盯着面前的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