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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今年贵庚?”

“呃,大约……五十左右吧。”

顾青哦了一声,心里顿时有底了,于是洒脱地笑道:“我记得吏部郎中摩诘居士王维先生,少年时曾作过一首诗,其末句‘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可为当世重阳诗之妙句,尤其是最后一句‘遍插茱萸少一人’,读来尤觉怅然,令人感叹人生聚散无常,身在异地,兄弟都在故乡插茱萸,摩诘居士却想插也无法插,可惜可叹……”

话刚说完,李泌身边的舞伎俏脸红成了猪肝色,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忽然嘤咛一声,向李泌低声告了声罪,然后掩面匆匆离席而去。

顾青等人顿觉愕然,纷纷望向李泌。

李泌也是一脸的不自然,想笑又不能笑,咳了两声,指着舞伎离去的背影,沉声道:“刚才问过这位娘子,她的名字……叫茱萸。”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顾青隐隐听到头顶上两声乌鸦叫……

李泌身边没了舞伎,顾青觉得有些愧疚,毕竟刚才无意中不正经了一下,顾青觉得应该补偿李泌,恰好他对身边相陪的舞伎没什么兴趣,于是转头严肃地盯着身旁的舞伎。

舞伎正被刚才顾青的流氓话题弄得满脸娇羞,垂头不敢吱声,见顾青望向她,不由更不自在了,害羞地将脸扭向别处。

顾青认真脸:“你不叫当午吧?”

舞伎愕然,摇头。

“也不叫河图吧?”

舞伎满头雾水摇头。

顾青沉默片刻,索性把自己知道的邪恶知识全抖落出来了,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不叫珊瑚吧?不叫阶绿吧?不叫青天吧?”

得到全是否定的答案后,顾青满意地指了指旁边的李泌,对舞伎道:“你,去陪他,我这里不需要人侍候。”

李泌顿时向顾青投以感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