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门内,十来名差役拔出铁尺,一脸惊骇地看着顾青等人,手中的铁尺瑟瑟发抖,显然胆气已丧。
一名差役面色苍白壮起胆子喝道:“何方贼子,胆敢冲击县衙,不怕杀头吗?”
顾青嗤地一笑,道:“冲进去,谁敢阻拦,杀!”
百名亲卫得令,轰的一声冲进了县衙,差役们哪里有半分抵抗的意志,见这群人神色狰狞,脸上都带着杀意,差役们吓得扔了铁尺抱头鼠窜,瞬间跑得没影了。
一百人冲进了县衙,顾青最后一个跨进门槛,左右环视一圈,道:“马上找出洛南县令。”
亲卫们呼啦一声分散开来,窜进了县衙的大堂后堂内院,一阵女眷的惊叫声和瓶瓶罐罐碎裂声后,洛南县令被亲卫们从内院的衣柜里翻了出来。
洛南县令姓钱,正一脸惊恐地被亲卫拎在手中,吓得浑身抖若筛糠,话都不敢说一句。
顾青冷冷注视着他,道:“你便是钱县令?”
“本官……我,我正是。”
顾青扭头朝韩介示意了一下,韩介将准备好的纸笔朝钱县令一递。
顾青微笑道:“钱县令,将你所知洛南县和商州刺史府克扣截留战死伤残老兵抚恤一事,原原本本写出来,所涉钱财与官员,一个都不能少,哦,对了,还有你藏起来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账本,我都要。”
钱县令一愣,接着大惊:“啊?不行!我从未做过此……啊——!”
话没说完,钱县令的左手喀嚓一声,被一只铁镗狠狠打断,胳膊软软地吊在胸前,钱县令捂着胳膊凄厉惨叫。
顾青收起铁镗,递还给旁边的亲卫,微笑道:“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否认,我继续敲。不过钱县令,我劝你最好珍惜机会哦,你身上能被打断的骨头可不多……”
吓得像鹌鹑一样的钱县令忽然硬气起来,忍着剧痛道:“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说出来你以后再死,不说的话现在就死,而且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