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不到三十岁,长得颇为魁梧壮硕,一脸络腮胡遮住了五官,看不出俊丑,但眼中却满是桀骜之色。
“末将钟石远,安西龟兹镇驻军旅帅,侯爷的人是我和兄弟们打的,此事我担了!”
旅帅不是后世的旅长,两者没有可比性,直观点说,大唐军队里的旅帅手下只管着二百来人,算是连长级别的军官。
顾青又露出了笑容,赞道:“好,是条汉子,顾某佩服。先问一句,你这副样子是要跟我讲道理,还是要跟我耍横?”
钟石远昂起头,冷冷道:“侯爷权大势大,侯爷当然是对的,末将怎敢与侯爷论道理。”
顾青挑眉:“呵,看来是要耍横了,哈哈,好,我这人很随性,向来愿意配合别人,你既然要耍横,那就莫怪我不讲道理了。”
马璘急忙上前,一脸恳求地道:“侯爷,请侯爷饶过这一回……”
顾青摊手无奈地道:“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亲耳听到了,我有没有仗势欺人?我有没有跋扈张狂?我一直在跟你们讲道理,但这位钟旅帅似乎不买账,呵呵,对不愿讲道理的人,我有别的法子对付。”
扭头看向韩介,顾青冷冷道:“韩介,去把这位钟旅帅的腿打断,王贵伤的哪条腿,就废了他的哪条腿。”
韩介用力抱拳:“是!”
随手取过旁边亲卫递来一柄铁镗,韩介握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然后走到钟石远面前,二人目光冰冷地对视。
忽然,韩介高举起了铁镗,钟石远不甘束手就戮,大怒拔剑相挡,韩介手中的铁镗却在半空中诡异地换了个方向,钟石远的剑瞬间架了个空,心中顿觉不妙,正要变招时,忽然察觉右小腿一阵钻心的痛,接着身子不由控制地跪倒,低头一看,自己的右小腿骨头呈现一个诡异的弯折角度,显然骨头已被打断。
钟石远倒也是一条硬汉,小腿骨折竟只是痛得闷哼一声,额头豆大的冷汗潸潸而下,却咬着牙死死不出声。
安西军的将士们鸦雀无声,纷纷露出复杂的神色,既敬畏顾青的杀伐果断,又心疼钟石远的独自担当。
顾青又吩咐道:“马将军,麻烦叫人给钟旅帅打上夹板,简单治疗一下。”
马璘对顾青的手段已是敬畏无比,闻言老老实实按他的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