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领命,拽住皇甫思思的胳膊往外走。
皇甫思思凄然一笑,并未反抗,跟着随从踉跄出门。
刚走下石阶,边令诚忽然叫住了随从,神情变得犹豫不决。
不是他突发善心舍不得杀皇甫思思,而是在权衡风险。
据客栈的眼线回报,顾青虽说未对皇甫思思动男女之念,但对皇甫思思做菜的手艺却非常认同,几乎每隔一两日必须去吃一顿,若将皇甫思思杀了,顾青说不定会追究,那可就被动了。
犹豫再三,边令诚咬了咬牙,道:“先别杀,过几日再看看,在节度使府后院找间偏僻的屋子关起来,任何人不准接近。”
随从推搡着皇甫思思去了后院。
边令诚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今夜够累的,早该睡了。
迷迷糊糊躺上床,边令诚睡着以前,脑子里仍在想着如何写出一道让裴御史满意的奏疏,种种花团锦簇的措辞在脑海里走马观灯般闪过。
至于皇甫思思的生死,边令诚却丝毫没想过。
不过是个抛头露面的商妇而已,既然顾青没对她动男女之情,就算她消失了想必也不会过多追问,只是少了个做菜口味合适的厨子,习惯就好。
若顾青一定要追究,呵,她可是朝廷钦犯,这个身份抖露出来,想必顾青也不敢继续追究下去了吧。
……
三日后。
顾青的心情很不爽,脸色阴沉得能刮下霜来。
三天没吃皇甫思思做的菜了,搞得这几天他只能自己烤肉吃,烤肉这东西吃多了上火,对童男的身体尤为不利。
皇甫思思消失了三天,没有任何征兆,无缘无故就这么不见了,一个大活人,在龟兹城这座边陲小城里凭空消失,怎么都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