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边令诚对邻而居的裴周南也听到了动静,担心顾青又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急忙也跟着进了边令诚的屋子。
顾青走进屋子,边令诚已然醒来,一脸怒气地瞪着他。
自从他被拍晕后,韩介便一直在门口守着他,不准他与外人接触,裴周南想进去探望都被韩介挡了驾。
边令诚醒来已经好一会儿了,下床想出门,却也被韩介挡了回去。
总之按照顾青的吩咐,任何人不准与边令诚接触,边令诚也不准接触任何人,等于边令诚被完全隔离了。
边令诚在屋子里气急败坏跳脚大骂,门外的韩介仍不为所动,一直等到顾青到来。
顾青一见到边令诚便露出惊喜的表情:“边监军,你终于醒了!”
边令诚愤怒地尖声道:“顾青,尔欲监禁我吗?节度使监禁监军,是何居心?你想做什么?安西军想做什么?”
顾青不悦道:“边监军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敢监禁你呢?你刚才无缘无故晕过去,我急坏了,让部将好好照顾你,不准旁人打扰你,边监军休息了这么久,你看你现在容光焕发,再也没有突然昏迷的征兆,这都是我的功劳啊。”
边令诚气得差点又晕过去。
“无缘无故晕过去”,多厚的脸皮才能面不改色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我是怎么晕过去的,你心里没数吗?
“顾青,你殴打监军,意图不轨,我定要向天子如实禀奏!”边令诚尖声叫道。
顾青耸了耸肩,转头望向旁边的裴周南,道:“裴御史也在场,我是否意图不轨,裴御史的话更有说服力,打你一下就是意图不轨,你这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不小。”
裴周南站在一旁不言不动,半阖着眼养神,他已打定主意,只要双方不动手,任由他们争吵,自己绝不出手帮任何一方。
边令诚也看见了裴周南,挣扎着起身,尖声道:“裴御史,裴御史!奴婢有重大内情禀报,奴婢知道龟兹城住着一个逃亡多年的朝廷钦犯,当年此案涉及太子和右相,此钦犯十分重要!”
裴周南猛然睁开眼,神情立马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