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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眼睛眨了眨,笑得分外龌龊,瞥着一名亲卫笑道:“敢问一句,令尊大人是否安康健在?”

亲卫愕然道:“当然还在,在家种地呢。”

王贵咂咂嘴,扭头环视众亲卫,道:“谁家死了爹的,出来走两步。”

一句话惹得众亲卫勃然大怒,王贵上好的丝绸长衫上顿时多了不少脚印。

其中一位长得颇为魁梧的亲卫果真上前走了两步,粗声道:“我阿爷死了十来年了,咋地?”

王贵急忙诚挚地道:“节哀顺变……”

“少废话,死了十来年了,节个屁的哀,你要作甚?”

王贵小心地道:“请令尊大人再死一次咋样?”

死爹亲卫大怒:“我家令尊已死过一次,轮也该轮到你家令尊了!”

……

一个时辰后,洛阳城内灯火渐熄,城池内显得更加寂静冷清,夏日的炎风在空荡的大街上吹拂而过,竟多了几分阴森刺骨的寒意。

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黑夜的静寂,十几个人神色慌张,匆匆朝南城门行来,正是王贵和亲卫们,只不过他们中间少了两个人。

值守城门的叛军将士早已发现了他们,见他们匆匆走近,叛军顿时警觉起来,平举手中的长戟正对着他们,厉声喝道:“深夜何人敢在城门前喧哗,尔等是什么人?”

为首商人打扮的王贵神色惊恐又无可奈何,十几人顿时站定不动,王贵焦急地朝叛军行了个叉手礼,惶然道:“这位将军,我等非歹人,只因家中出了急事,不得不深夜离城,还请将军通融一二。”

叛军头目冷笑:“入夜以后任何人不准进出城门,天大的事都等天亮再说,尔等形迹可疑,定不是好路数,来人,将他们拿下!”

王贵双膝一软,跪地凄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