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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商鞅君在咸阳说,我特么裂开了。

一千年后,顾青在长安说,我欲变法,但我不想裂开,不从我法者,我特么让你全家裂开。

……

隆冬时节,长安降下了鹅毛大雪,天冷得邪性,天地间仿佛被冰雪冻住了似的,若非不得已为生计奔波,人们大多都猫在家里过冬,没人愿意在这鬼天气出门。

顾青在家用夯土和糯米汁盘了个火炕,炕下烧起干柴,屋子里比烧炭更暖和。

顾家后宅的女人们被火炕吸引了,纷纷来顾青的屋子里参观取经,一个个啧啧赞叹,就连多日对他冷冰冰的杨玉环也在皇甫思思的拖拽下,半推半就地来了顾青的屋子,摸了摸发热的火炕,一脸新奇地仔细端详。

顾青想修补与杨玉环的尴尬关系,急忙命下人在杨玉环的屋子里照原样也给她盘了个火炕,铺上厚厚的褥子,人躺在上面舒服得扶摇直上九重天。

给杨玉环盘了火炕后,她对顾青的态度终于阴转多云,冰冷的俏脸好歹有了一丝缓和的迹象,虽然二人单独在一起时关系仍有些尴尬,至少也能说几句“今天天气哈哈哈”之类的废话了。

后院东厢房里,皇甫思思半边身子靠在顾青的肩上,屋子里暖暖的,火炕烧得正旺,皇甫思思舒服得像一只打盹儿的猫,眼睛微微眯起,发出满足的叹息。

“公爷真是全才呢,好像什么都会。既会治军治民,又会行商赚钱,居然还会打火炕,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冬天可算好过了。”

顾青也躺在炕上,耷拉着眼似睡非睡,炕桌上凌乱地摆着两样小菜和一壶酒。

下午与皇甫思思同酌了几杯,此刻困意上头,意识正被周公拉入无尽的深渊。

忽然想起什么,顾青猛地清醒了一些,道:“最近咱家商号赚了多少?”

皇甫思思掐了他一把,没好气道:“每次与妾身在一起总是谈钱,真拿妾身当你的恩客不成?”

“你我老主顾了,不必见外。明日你准备一笔钱,几千贯吧,我要用。”

皇甫思思哼道:“没有!大冬天的都不愿出门,买卖也淡下来了,要赚钱得等到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