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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员外,我们不行,不是还有你吗?”

“蠢话,我不过是个百姓,有什么资格对大宋官员指手画脚!”

宴会上沉默了起来,没有人愿意吃亏,更何况,这一让,让出的是十几万贯的财富。他们可有点舍不得。

突然,做下下首位的一人开口道:“还请高员外给我等指一条明路。”

“苏轼有多少粮食,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我们都买下来。至于其他人州府,有关系的就去托,没有关系的出钱,不能让苏轼继续弄到粮食了。”高员外顿了顿,等议论少了一些,才继续道:“如今粮价一日不涨,我等一日就要损失数千贯。诸位,记住,粮价不过是其一,田产才是兴家的基业。”

“我等就听高员外的……”

“我出一万贯。”

“我出八千。”

……

一场宴会,一口气解决了官府粮票滞销的困境。按理说,苏轼也好,李逵也罢,都应该感谢这些参加宴会的颍州乡绅。可实际上,这些人才是颍州官府最为头痛的对手。

大宋的商人是嗅觉最为敏锐的一群人。

早年间的商人,或许可以靠着信誉,强大的资本,获得丰厚的利润。但在大宋建国一百多年之后,官商这两个一度被其他王朝畏如蛇蝎的利益体,在大宋再度结合。于是商人的能量越来越大。

并且超越其他王朝,几乎成了大宋商人,至少是豪商的标配。

唯独有一种商人脱离于这个群体之外,那就是海商。

大海对于大部分来说,都是有着无数风险的危险之地。但凡有其他的出路,都不会选择跑海。而大宋的海商,利润最为丰厚的从泉州去往中东的海路一直被阿拉伯人控制着,大宋的商人只能在南海一代进行航海和贸易。

即便如此,海上的风险也只有非常人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