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好奇道,税丁而已,在大宋他又是没见过。基本上大宋的税丁见到他都是扭头就逃,反正在李逵看来税丁就和家养的狗子差不多,还是那种小门小户家养的狗子,遇到穿戴华贵,气度不凡,甚至面露凶神恶煞的人,都会主动夹着尾巴就逃。
没想到西夏的税丁还成精了,竟然敢打他的主意。
李逵可没有跑到国外,做人低一头的想法。他和夫子一样,都是始终如一的人,夫子不是说过嘛,吾道一以贯之,就是这个意思。咱就是性格耿直,喜欢直来直去。
李逵就算到了西夏,他还是那个在百丈村纵横山林的少年,一点都没有改变。
仁多彦面露难色,这是西夏的污点,要是没有李秉乾在场,他就痛快的说了。因为这样的龌蹉事,仁多部落也在做。好在李秉乾也想知道,催促道:“仁多彦,有话就说。”
“大人,王爷,西夏的税丁和大宋的税丁不太一样。大宋的税丁更像是徭役,衙门里的差遣,六班属员,各司其职,就算是嚣张也有个限度。可是西夏不一样,虽说西夏国的官府和大宋差不多,但是西夏还有一个凌驾于官府之上的权贵,就是部落。事实上,很多西夏的税丁征收的税都是交给部落,而不是给官府。”仁多彦自然清楚这套流程,西夏的部落实力很强。尤其是当初李元昊为获得党项部落头领的支持,给予了太多的特权。
收税就是其中之一。
在西夏,部落才是土皇帝,西夏虽然政体都学的是宋朝,但实际上,除了西夏的枢密院还有点用之外,其他的官府就是装装样子。在地方上,还是部落说了算。
鲁达看向仁多彦的眼神很不善,问:“你家也是部落首领,肯定也怎么办吧?”
仁多彦苦笑不已:“鲁达,我家的部落都是部落族人,在草原上,靠着欺压部落成员的首领是做不长的。”
“为何龙州是如今这种情况?”鲁达不信。
仁多彦解释道:“主要是龙州的汉人比较多,部落根本就不可能将汉人当成族人看待。而税监们只会听命于首领,每年需要缴纳多少税收,视部落的情况而定。去年龙州这里的军队被征招去了延安府,而结果你们也清楚,大败而归。部落首领需要通过收刮民间的财富,来维持统治。对百姓残酷,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至于说你的情况,多半是税收官的自作主张。这也是宋国商人在西夏的难处,很多商人没有靠山,却拥有大量的财富被部落盯上。”
说话间,出门打探消息的陆谦推门而入,也没来记喝口水润润嗓子,就顶着沙哑的嗓子开口道:“鲁达,都搞清楚了,你给的银子出了大乱子了。也不知道西夏境内的牛羊如此便宜,十两银子竟能购买四五头牛。你随手给出去的钱,足够一个积贫之家自给自足。”
“那个女人呢?”
“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