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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依旧是老样子,目光温润,不急不躁。

崔敦礼作为新晋宰相,拱手道:“英国公形单影只,何苦?”

这是劝他放弃,也是讥讽。

李勣看了他一眼,“博陵崔氏也是如此吗?丢了祖宗的脸!”

崔敦礼愕然,旋即大怒。

提别的没问题,提到了出身,这便是要不死不休。

这阵子李勣的情况不妙,他一直沉默着,今日一个反击,连长孙无忌都倍感惊讶。

晚些各自散去。

崔敦礼回到值房,面色阴沉。

“老匹夫出口伤人,老夫记住了。”

他是博陵崔,按理和长孙无忌这等关陇门阀是两路人,可世间从未有什么两路人,只是看筹码够不够而已。

他觉得脸有些热。

“出去走走。”

他一路出了皇城,只觉得心胸渐渐舒畅。

马蹄声骤然而来。

崔敦礼抬头看去。

风尘仆仆的三十余骑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