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舜抬眸,眼神平静,“把布匹低价卖了。”
崔晨苦笑,“谁买?”
“降价卖。”卢顺载目光凶狠,“在贬值之前先卖出去!”
……
“陛下,银山那边的银子会源源不断送来,如此臣便想到了些别的。”
贾平安拉了窦德玄一起进宫。
“银币越来越多,可布匹作为钱币依旧在流通,臣在想,能否把布匹换做是钱粮缴纳……甚至……减免些。”
大唐赋税分为租庸调,这是在人人都有田地的基础上执行的赋税制度。你有人,那么就有田地。后世算下来差不多是四十税一,堪称是难得的轻徭薄税。
但这个时代的生产效率感人,哪怕是轻徭薄税百姓的日子依旧不好过。
“减免调?”
皇帝一怔,窦德玄已经要发飙了。
“你可知每年收调多少?免掉,免掉后如何养着大军?免掉后如何养着官吏?兴修水利哪来的钱粮?这个大唐处处都要花钱,哪来的钱粮?”
贾平安说道:“银山如今二十万人在劳作,用的是最好的灰吹法,我离开银山时工匠们保证今年少说二十万两白银会被送到长安,明年……明年少说四十万两!后年不会低于五十万两……”
窦德玄的脸颊在颤抖。
老夫……
老夫……
“窦公,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