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城外数里的一个高山头,两骑人马伫立远望。

青州节度使已过知天命之年,他抚着长长的胡须,回头对身侧一年轻公子道:

“此间事了之后,贾公子就不怕朝廷治公子假传圣旨之罪?为他人的错误承担不属于自己的罪责,如此,可是值得?”

其实身边之人并非白身,且不止一个官衔,只是相对他的官阶而言,都太低。

若是以官阶相称,他觉得有些不够尊重,因此以公子之名称之。

贾宝玉慢慢从远处收回目光,听闻身边之人的问话,他笑了笑道:

“为了殿下,为了泰安城内十万百姓,有何不值?

况且,我是皇亲国戚,朝廷未必会治我的罪,说不定还会计我一功,江大人觉得呢?”

“呵呵。”

青州节度使笑了笑。

皇亲国戚,在这样的事面前,一文不值。

他不知道贾宝玉的轻松从何而来,但是他知道,这件事与他无关。

相反,贾宝玉给他带来了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他应该感激他。

贾宝玉看到他的神情,也不解释,继续道:

“江大人可看见那片黑压压的人群了,以两千骑兵对之,可有胜算?”

说起军事,青州节度使顿时嗤笑一声:“一群受朝廷大恩而不知感激的土鸡瓦狗尔,杀之我都嫌只会玷污了我手下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