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钊满面期待的等着宗辙的回复。
宗辙身为内阁大学士,又兼领刑部,可谓朝廷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
若是他能公开支持二皇子,对二皇子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助力。
“钱大人可知,之前钱大人提议让二皇子领禁军马步军司副司都指挥使,殿下为何没有应允?”
宗辙的反问,令钱钊一愣:“为何?”
宗辙摇头不语,放下了轿帘,随即道:“看在同殿为臣的份上,老夫好意提醒钱大人一句,凡事过犹不及,钱大人不妨回去看看自家父母妻儿,再好好想想老夫说的话,或许,会有所感悟。
起骄。”
钱钊站在原地,看着宗辙的八乘大骄远去,他的面色陡然有些涨红:
“宗阁老之意,晚生如何不明白?
但是哪一朝从龙之路上,没有风险与鲜血?
宗大人如此明哲保身,难道是忘了先世宗、太上两朝,诸子夺嫡的惨烈了吗?若非如此,太上皇十多个儿子,又如何沦落到现在仅剩两个?
钱钊但为大玄社稷安稳献身,百死不悔!”
宗辙坐在轿内,听着后面传来的有些声嘶力竭的声音,他再次摇摇头,喃喃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愿你死后,史书上,能为你写下客观的一笔,而非乱臣贼子。”
说完,不再理会此事,宗辙闭目养神。
养心殿内,刚准备歇下的景泰帝听闻戴权的话,一愣:“他果真如此胆大妄为?”
戴权小心翼翼道:“是,这是刚才章校尉亲自进来回的话,在场数十名禁军侍卫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