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跪地启道。

“朕已知道。”景泰帝淡淡道。

短暂的沉默,二皇子忽然叩首:“儿臣请教父皇,钱钊何罪!”

原本就不太明亮的内殿,灯火忽然摇曳,变得更加晦暗不明。

宫人们敏锐的感觉到房间之内的气氛冷冽了几分,大气都不敢出。

“钱钊的事,稍后的朝会上,朕会责令刑部严查,倒是你,身为皇子,又兼着户部的职责,此时不在大殿内候着,专程过来寻朕,就为了质问朕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恳请父皇教我,钱钊所犯何罪?”二皇子再拜。

景泰帝回头,看了他一眼。

“呵,好,既然你执意要问,朕便回答你。

身为臣子,毁谤君父算不算罪?攀附皇子,结党营私,又算不算罪?

哪一条,不足以株连九族?

如今他一死,朕可以既往不咎,你不要得寸进尺。”

二皇子抬头:“钱大人没有结党营私!”

“没有?呵呵,元景灏,朕告诉你,朕才是天子,你若想要代替朕发号施令,等朕死了再说!”

景泰帝一脸阴寒之色。

天子身系江山社稷,决不能提及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