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时愤怒,怒其不争,更恨,在他心中,究竟有没有把朕当做他的生身父亲?他的儿子,难道不是朕的孙儿,他在临死之前,居然还在担心朕谋害他的妻儿。

后来朕才明白了,他的担心,是对的。”

太上皇娓娓道来陈年往事,说的极为平静。

“万岁爷不必自责,当年的事奴才也是知道的,虽然文武百官都在猜测万岁爷是否会因为三殿下的事,迁怒义忠亲王府。

可是奴才知道,万岁爷心中其实早就原谅三殿下了,之所以将王府圈禁,正是为了保护王府。

是那白莲教大逆不道,竟然胆敢血洗王府……

之后万岁爷将大玄境内整个白莲教连根拔起,也算是告慰了王府众人的在天之灵了。”

“哼。”

太上皇忽然冷笑一声,阴鸷道:“莫非连你也以为那真的是白莲教所为?呵呵,玷污了他们的圣女,这种把戏也敢在朕面前摆弄……”

说完,见冯祥已经跪地请罪,他便挥手叫起,谁知冯祥竟不尊话,反而磕头道:“奴才有罪,请万岁爷恕罪!”

“哦。”

太上皇微微坐正了身子,饶有兴致的道:“说说,你又犯了什么事?”

他以为,不过就是冯祥或是他手下的人收了别人好处,或是在外面仗势欺了人。这在大太监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太上皇早非年轻时候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之人。

“奴才未经万岁爷允许,带了一个人进了熙园。”

“什么人?”

太上皇眉头一皱。冯祥作为熙园总管,熙园中大小事情几乎都是他在署理,安排一个两个闲杂人等根本不用向他汇报。如今这般作态,只能说明,干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