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叔父乃北大营副统领,官居正三品,你不过从三品都虞侯,难道不该向我叔父行礼?”吴永怒道。
“呵呵呵。”
贾宝玉轻蔑一笑,似乎懒得和他争论,只是给了为他牵马的茗烟一个眼神,茗烟便心领神会,立在马下大声道:
“啧啧啧,正三品,好大的官儿哦,不好意思,我家二爷乃是太上皇钦赐的一等伯爵,超一品哦,甩你家叔父好几条街呢。对了,陛下也赐了我们二爷一个官职,叫做轻车都尉来着,不过好像也就正三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茗烟阴阳怪气的声音,把吴永和吴天佑显然都气着了。
一个奴才小厮,居然都敢嘲讽他们!
“贾宝玉,你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奴才的么?”吴凡喊道,似乎被茗烟嘲讽是天大的侮辱一般。
贾宝玉笑了笑:“他和你一样,都是一介白身,你说得话,他说不得?”
贾宝玉故意在一介白身几个字上加重音量,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吴永顿时语塞,方知贾宝玉是说他没有资格与他争论,只配和他身边的奴才讲话!
茗烟见贾宝玉给他撑腰,越发无所顾忌,继续道:“所以,不管怎么算来,都该你们先给我们行礼问好,我们二爷大人大量,就不与你们这等无礼之人计较了,你们走吧……”
茗烟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
“庶子欺人太甚!”
吴天佑终于忍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对贾宝玉道:“吾乃贵妃之父,贾宝玉,你就这般指使一个奴才诬蔑辱骂本官,如此嚣张跋扈,就不怕陛下治你失仪不敬之罪吗?”
贾宝玉看着他,忽然拱手一礼,道:“哦,原来是贵妃之父,失敬失敬。哎呀呀,吴大人早点这么说就好了嘛,都怪本将军贵人多忘事,竟然把这一点给忘了。
也怪我父王还有我姐姐,他们都经常教导我,叫我不要仗着他们的势,到处横行霸道,招摇撞骗,给他们头上抹黑。
我是一直记着了,所以都没把他们的尊贵与荣耀半点放在自己身上……但是显然我错了,犯了以己度人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