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中的兵马,是后来从南北大营带出来的,忠心程度远远不及之前。
这且不论,单就如今的兵权,其实也被齐王殿下分割了数次。
连我都不知道身边有哪些人是忠于二皇子,哪些人是心向城外的。若是我贸然提出开城,一个不慎,冯家便是我陈家的下场。
而且,冯家三十余口人,尽皆死在为父的手中……”
东平伯一件件说着自己的疑虑。
说白了,他是既担心贾宝玉空口套白狼,骗他开城,事后卸磨杀驴,又担心仓促之下事败。
大王妃见父亲迟疑,却没有焦急,反而很是平静的道:“女儿只想知道,父亲心中,到底是更信齐王,还是更信靖王?二者之间,父亲总是要选一个的。”
东平伯叹道:“眼下这种情况,别说信谁的问题,便是齐王口中所说才是真,真的是城外的人在谋逆,只怕齐王也几无胜算了。
何况,为父始终认为,齐王言之不实。”
大王妃神色轻松起来,她道:“父亲不知,女儿还有一事未告诉父亲。
靖王殿下与女儿的私信之中言道,若是父亲见信之后有意弃暗投明,则令我告知父亲不必担心冯家之事。
他知冯家之事,罪不在父亲。待平息叛乱之后,他会另行补偿冯家,不会叫父亲担责。”
“此言当真?”
东平伯十分意外。
倒非这么一句话就完全打消他的顾虑,而是,贾宝玉做如此多的准备,越发可见其招安的诚意。
他心中的天平,更加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