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我看倒是未必,只怕是被他们家给监禁起来才是。不然怎么刚刚这边老爷的丧事一毕,就赶忙把她送回庵里去了?
难道你忘了,咱们第一次去庵堂里见她,那主持还不让我们见呢,还有两个豪横的婆子在她院里,名为照顾,实则是看管才对。
偏她自己还装作出尘绝世的得道尼姑模样,却吝啬的什么似的,装给谁瞧呢?
我看啊,连琏二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邢母喋喋不休的道,邢忠听了也无法反驳,只能感慨时运不济。
忽见给他们倒茶之后就侍立在后头的女儿,邢忠忽商量道:“我看琏二人还不错,生的一表人才,身份又贵重,看起来对岫烟也有意,不如就将岫烟许给他吧,如此咱们一家在京城也就有了根基和依靠。”
邢母则迟疑道:“可是,琏二不是娶妻了么……”
“糊涂,我难道不知道他娶妻了?可惜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怪我们没本事,否则以咱们家岫烟的模样,哪里至于流落到给人为妾的地步。
可是,岫烟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照咱们家现在的条件,哪个好人家看的上?
难道你舍得把女儿也嫁给那起连家里都时常揭不开锅的泥腿子,将来和咱们一样受苦么?”
邢母闻言,则看向女儿,却见女儿不知何时已经哭成了泪人一样。
邢母连忙起身,扶着她关切地问道:“乖女儿,怎么了?可是听了你爹的话,心里不愿意?
傻孩子,咱们这不是还在商量,还没决定呢……”
邢岫烟哭道:“爹,娘,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吃苦,我可以不嫁人的,我愿意一直陪在你们身边,照顾伺候你们……”
邢母是过来人,自然立马明白,女儿确实是不愿意为妾。
于是便看向邢忠。
邢忠面上也有一些愧色,不过在邢母看过去的时候,却立马正色道:“胡闹,女儿家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再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有我们做主,哪有你想如何便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