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其能得他的钟爱,倒也寻常。
只是不是说与他定亲的乃是太师府的孙女么,还是皇帝赐婚来着,怎么翡翠又说林姐姐会是王妃呢?
此中必有更多内情,但是自己初来乍到,也不可随口去问这些事,不然令人生厌不说,万一因不明就里,无心惹出祸乱来,便不美了。
唉,母亲一番苦心,着急送我进京,却怎么知道那梅家已经犯罪被抄?
如此也不知我是幸运还是不幸。
若谈幸运,却不及豆蔻之年,已成望门之寡。
若谈不幸,若是我再早些入京与他家完成婚约,只怕必受殃及,如今倒是逃得一命来。
唉,世上之事总难令人如意。
幸得伯母慈爱,计言若是能够得与那梅家当面解除婚约,或者是拿回婚书,则于我将来另行婚配无大碍。
然梅家一家已然陷入重牢深狱之中,生死未知,又如何与他们当面解除婚约?
且薛家在京根基薄弱,也无法寻得门路,找回那纸婚书。
总而言之,可怜我薛宝琴自负钟天地灵秀之才貌,终究未及成人,已然输给世间清白女子了。
然世间之事岂有定数?
古往今来良臣名将,岂有受困于一时之境乎?
薛门宝琴虽为一女子,也不愿期期艾艾,怨天尤人,作无谓之态。
纵使行到水穷之处,也当坐看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