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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应嘉一番唏嘘,最后才叹道:“方才太上皇身边的冯老公公亲自过来,让我等安心在京待上个多月,不要节外生枝。

听其言语,似是知道我等为何而来,故而亲自来告诫我等。

现在想来,我的背心还在冒冷汗呢!”

邹氏也是乍然色变,“就是那个服侍了太上皇一甲子有余的冯祥冯大公公?怎么会如此,我们才刚到京城,竟把他给招来了?”

甄家老祖是太祖的长随,甄啸也曾是太上皇的爱将,所以甄家当年与皇家是极其亲厚的,与冯祥也有过往来。邹氏知道冯祥便是代表太上皇,故而如此吃惊。

甄应嘉继续叹道:“是啊,原本我等还以为太上皇可能是受人蒙蔽,认错了皇孙,如今看来,其中的内情,只怕比我们想的还要深得多。

不过不管如此说,这些事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了的。原来我还想待清查一二,便进熙园将实情告知太上皇,如今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听从太上皇的吩咐,安安心心在京走亲访友,余事切莫再提,否则我甄门恐有覆灭之危。”

邹氏连忙点头赞同,然后道:“只是老太太那边该如何交代?”

“为我甄门计,也只能忤逆老太太之意了。

待回去之后,便说查无所得,许是老太爷当年弄错了罢了……”

“也只能如此了。”

邹氏应道。

休说家里老太太说的未必就是真相,便是真的又如何?

木已成舟,甄家又早已离开朝堂十多年,难道还能扭转朝廷和太上皇的意志?

况且,不论是谁做这个靖王,都是他们甄家的外甥,难道还会亏待甄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