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残军总算松了口气。
忽都帖木儿的辫子都散开了,加上满头油汗,显得很是狰狞。大达立和阿普穆哈等将领也是一脸铁青。
而随军的陈益稷,却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此时他当真是欲哭无泪。
果然……还是败了,还是败了啊。
李洛的火器太犀利了,不但如此,他的骑兵竟然也如此厉害。
虽然逃到了监利城,可李洛已经把监利城围住了。城中只有一万骑兵,两万步军,军心萎靡,粮草也全部丧失了。
怎么守的下去?
这一万骑兵,没了马粮,怎么和李洛的骑兵抗衡。就算逃,也跑不过李洛的骑兵啊。
这次,真是完蛋了。
陈益稷闭上眼睛,他摸着自己的辫子,忽然觉得这辫子竟然如此丑陋。
在大越时的往事,再次潮水般浮上心头。耳边响起父亲陈太宗的话:“儿啊,爹不立你为太子,是为了你好,也为了大越。你实在不适合做皇帝。”
陈益稷曾经无数次痛恨这句话,可是现在,他再也恨不起来。
哎……要是大越还在,该有多好。
父皇,皇兄,我错了,错了啊。
忽都帖木儿等人坐在县衙半晌不语,气氛沉闷的要死。凝重的让人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