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点头叹道:“幸亏有海伦,不然的话,以滨哥的个性,非得带着弟兄们跟库柏那狗日的血拼一场不可。”
罗猎道:“你给我发电报要我回来,是因为海伦跟滨哥的事情吗?”
董彪道:“滨哥要接着向海伦求婚的机会,将各帮各派都请到堂口来,顺便再弄个金盆洗手隐退江湖的仪式,对了,你不提我还想不起来呢,你小子跟赵大明跑去那什么鸟玩意岛的干嘛去了?”
罗猎道:“有个参议院议员,叫亚当布雷森,她女儿被骗到加勒比海的文森特岛上去了,布雷森求到了总堂主,总堂主把任务交代给了大明哥,大明哥没把握,就把我给带上了。”
董彪道:“亚当布雷森?就是那个正在竞选加州州长的那位议员么?”
罗猎点头应道:“没错,就是他。他欠了我一个人情,可能对救出滨哥会有帮助。”
董彪苦笑道:“能帮助个逑啊?库柏那个狗娘养的,设下的毒计也忒他妈毒辣了,暴乱罪?那可是要上绞刑架的,哪是谁谁谁打声招呼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呢?”
罗猎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就不相信,库柏埃斯顿他们就能把事情做到了毫无破绽么?”
董彪撇了嘴,道:“我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里,我怎么也想不出他们有什么破绽可以被突破,罗猎,彪哥想好了,等彪哥的养好了腿,咱们一块将滨哥从监狱里救出来,再干掉那三个混账玩意,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然后从此浪迹天涯!”
罗猎深吸了口气,道:“你觉得我会同意你的想法么?”
董彪愣了下,唉声叹气摇头道:“看你这副小样,肯定是不同意喽!”
罗猎笑道:“你可不能冲动!彪哥,安良堂不能倒下,你和滨哥也不能离开金山,唐人街上还有十好几万华人劳工等着你和滨哥的庇佑呢!”
董彪长叹一声,抽着烟,低头不语。
罗猎接道:“他们聪明就聪明在他们将鸦片的案子跟你带着弟兄们扔手雷的案子完全割裂开了,而在所谓制造暴乱的案子上,他们完全占据了上风,我想,那个潜入到这个院子中的杀手不管有没有被你干掉,都一样会从这个世上蒸发掉,而那个杀手,却是能证明咱们并非是制造暴乱的唯一证据,所以,你才会感到绝望。不过啊,彪哥,咱们要是能将鸦片案和暴乱案两件事再粘连起来的话,或许事情会有转机的。”
董彪安静地听着,以至于烟灰落在了身上都全然不知。“那个黑皮夹克肯定被老子干掉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董彪笃定说道:“你是不知道,你彪哥打出那一枪的时候,手感有多好!”
罗猎为董彪拂去了身上的烟灰,并接过董彪手中的烟头,在地上碾灭了,道:“彪哥,跟我说说整件事的过程吧,我需要知道每一个细节,海伦只能说了个大概,那是远远不够的。”
董彪不便翻身动弹,便向罗猎勾了勾手,再要了一支香烟,边抽边将整件事从头到尾细细地讲述了一遍。“差不多,就这些了,应该没什么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