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忽地睁大了双眼,道:“如果再加上鲍尔默父子的指证呢?”
阿诺德陡然来了精神,可只是一瞬间,那股子精神头又黯淡了下去。“那些个鸦片商们练就了一副顽强心态,而且有着十足的经验来面对缉毒署的盘查,所以,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是很难让他们低头认罪的,更不用说让他们去指证他们的供货商了。”
罗猎道:“抱歉,阿诺德先生,我必须打断一下你的思路,我想得到答案的问题是,如果鲍尔默父子能够出庭指认埃斯顿库柏及斯坦德一伙的话,算不算是一项足以证明他们犯罪事实的证据呢?”
阿诺德道:“如果鲍尔默父子能够认罪,而且愿意提供埃斯顿库柏一伙和他们父子之间的任何一项交易凭证的话,那么,埃斯顿库柏一伙便再无翻案可能。但如果我们仍旧得不到他们的交易凭证,那么埃斯顿库柏一伙仍旧可以在法庭上狡辩,甚或反告我们诬陷他。这就要看法庭和陪审团的态度了,如果他们愿意将两案并做一案的话,势态肯定对我们有利,但他们若是坚持两案分审,那我们会因为时间的限制而陷入极端的被动中。”
罗猎微笑道:“这就够了,阿诺德署长,如果你能将鲍尔默父子带到金山来,那么,我就能保证在三天的时间内,让他们父子低头认罪,并且拿到所有可以拿到的证据。”
阿诺德迟疑道:“你是打算用你们的帮派手段迫使鲍尔默父子屈从是吗?”
罗猎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阿诺德却摇头道:“这种事如果一旦曝光,我就得辞去我的署长置位,而布雷森先生也会因此受到牵连,竞选是必然失败了,说不准他的正治生涯也会因此而结束。”
罗猎轻松笑道:“你不必担心,阿诺德先生,我会在你们押送鲍尔默父子来到金山之前将他们劫走,你们尽管报案,让那埃斯顿去追查劫走鲍尔默父子的劫匪,他一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而且一定会对鲍尔默父子能不能经受得住我的手段而担心……”
阿诺德双眼倏地放出了异彩,迫不及待地抢道:“他们一旦产生了焦虑的心态,就会方寸大乱,只要你坚持三天的时间不被埃斯顿找到的并救出鲍尔默父子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产生卷款潜逃的念头,到时候,我便可以守在城市银行中将他们一网打尽。”
罗猎道:“但问题是,阿诺德署长,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鲍尔默父子押送上驶往金山的火车呢?”
阿诺德轻松道:“只要他们父子还在纽约,今天夜里我便命令纽约的同事们展开行动,明天上午,鲍尔默父子便会登上前往金山的火车。”
罗猎欣慰道:“那我想,这个方案是完全可行的,只要得到了布雷森先生的同意,我们就可以立刻展开行动。”
阿诺德兴奋道:“我想,布雷森先生既然决定要大干一场的话,那么,他是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方案的。”
正如阿诺德所说,亚当布雷森下定了决心要借助这一案件完成他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放手一搏,那么,确实没什么理由会拒绝罗猎提出的这个方案。不过,亚当布雷森还是保持了冷静,谨慎地提出了几个问题。“你有把握在不伤及阿诺德部下性命的前提下将鲍尔默父子劫走吗?”
阿诺德抢先回答道:“不,先生,我可以安排我的部下配合诺力将鲍尔默父子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