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秦良已经开始作对子了。”
云昭摇摇发懵的脑袋道:“二十天前,我还是一个傻子!”
才说完话,后脑勺又挨了重击。
“那是你装的,偷懒了这么些年,该勤快了!我这就让福伯去找徐先生,让他多督促你!”
母亲来的快,去的也迅速,云昭后脑勺上的疼痛还未消失,母亲就不见了。
这是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云昭也不是第一次承受这种望子成龙的感觉了。
只是,这一次来的更加猛烈!
早知道变聪明之后要经历这些,他认为还是当傻子的时候轻松些。
临帖一百遍,《三字经》足足有一千一百二十二个字,一百遍……毛笔软不拉几的不听使唤,写几个字手腕就困得难受,云昭又开始后悔了。
因此,当云昭在油灯底下打第十个哈欠的时候,两个丫鬟早就在屋子角落的小床上睡得不省人事,而云娘则坐在油灯下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盯着云昭写字。
昏黄的油灯落在云娘狰狞的面孔上,毫无温柔可言……
写完最后一个字,云昭翻身倒在床铺上呼呼大睡。
云娘这一次没有叫醒云昭,看了云昭写的毛笔字,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看,不过,至少已经有了一些模样。
云娘解开云昭的衣衫,将他推进早就暖好的被窝里,低头在儿子新点了朱砂痣的额头亲一下,就下炕举着油灯回里间休息了。
油灯没有了,屋子里就立刻变得黑洞洞的,窗户上蒙了厚厚的皮纸,光线很难透进来,云昭即便是把眼睛睁的再大,眼前依旧漆黑一片。
一个小丫鬟在梦中呼唤她的娘亲,另一个在咯吱吱的磨牙,云昭心头充满了沮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