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摇头道:“谁敢轻易说出放弃二字?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天寒地冻的,你就不请我进你家喝杯茶?”
云昭无奈,只好邀请洪承畴去家里坐坐。
洪承畴此次前来,很有些胆气,至少,敢带着四个随从就出城的大明官员在关中很罕见。
母亲是女眷,不好见官,所以,只有管家云福垂着手站在云昭身后打发这位高官。
“直说吧,某家这次出城来的目的是为了筹粮。”
洪承畴把自己的目的说的很清楚。
云昭点头道:“猜到了,现在谁手里有粮食,谁就有说话的权力。”
“你云氏粮店什么时候能够开业售粮?只要一担粮食的价格不高于四两五钱官府就不管。”
“不论什么样的粮食吗?”
“不论,哪怕是米糠!”
云昭哀叹一声,瞅着窗外白雪皑皑的玉山低声道:“六月,这是云氏给大人最大的诚意了。”
洪承畴无力地将身体靠在椅子背上,同样看着窗外的玉山道:“你云氏是唯一一个给本官一个确切售粮时间的人……可是,城里人恐怕等不到六月夏粮收割。”
“云氏没有屯粮,这一点应该明白的告诉你。”
“但是呢,你们也不缺粮是吗?”
“是的,今年,云氏放弃了秋粮地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