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祖坟地里多了三座新坟,热闹的王氏大宅里白幡飘飘,后宅里整日里哭声不绝,一片愁云惨淡之相。
所以,在接到左良玉书信第三天的时候王挺就坐上了锦衣卫南下办差的船只,带着一群晚辈扬帆远去。
王文贞在渡口停留了好久,直到儿子,孙子们乘坐的巨舟不见了踪影,也不愿意离开,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今日,他特意就带了一个老仆给儿子送行,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
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蓝田云氏,如果云氏还要泄愤,可以杀他,莫要再为难他的子孙。
一个人坐在长亭里没有喝茶,也没有喝酒,更没有作诗的想法,就那么白发飘飘的枯坐在长亭里竭力挺直腰板,保持着自己身为读书人的最后一丝骄傲。
他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一个等待了他好久,想做他生意的年轻茶馆老板给他送来了一张纸,说有一位客人派他送来的。
王文贞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张纸,只见那张纸上写着一行字:此事就此作罢,你不为难我,我不伤害你,你若心有不甘,我们重新来过。
王文贞看完了信,当着茶馆老板的面让老仆点着火折子,把信烧掉,给了老板一两银子的谢礼。
然后对老仆道:“把驴牵过来,我们回家。”
云氏做事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调停的口子,一点都没有,从一开始云氏认定这些人是敌人之后,就彻底的关上了谈判的大门,从一开始出手就狠毒无情。
“有些人是可以慢慢谈的,比如说李定国,比如说孙传庭,比如说卢象升,跟这些人多付出一些耐性,总会有很好地结果。”
面对吃红薯的云杨,云昭总能付出最大的耐心。
“你在洪承畴身上付出的心血最多。”
“这个人不同,他太聪明,所以心眼就很活,这种人一旦看不到希望,就能干出任何无底线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