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见你如此喜欢钱,就配合一下,毕竟,这么多钱财过眼不能动,太折磨人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地平线上扬起大股的烟尘。
那些正在歇息的富户们吓得惊叫起来,一个个跳上马车就跑,一时间,哭爹喊娘之声再次响起。
云杨大怒,挥挥手,号手就吹起号角,一队队骑兵从山坳中,丘陵后面,树林中缓缓钻了出来,在平原上一字排开,等待敌人到来。
一声炮响,一枚黑乎乎的铁球就从丘陵边上飞了出来,落地之后并没有炸开,而是冒出一股黄色烟雾。
而十余队骑兵群中,也各自有一骑纵马而出,离开大队百步之后,就坐在马上开弓,一枝枝响箭吱溜溜的尖叫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落在他们预定的位置上。
对面的烟尘逐渐散开,一个骑兵从大队中缓缓出列,最后停在了还在冒着黄烟的炮弹边上,等着对面的将领出来与他对话。
蓝田军中,从来就没有主将傻啦吧唧站在军阵前边跟人谈话的军例,云杨自然不会站出去,对面的那个傻蛋喜欢当鸟铳靶子,他可不想。
阵前谈话从来都是副将的事情,云杨的副将如今在潼关,所以,钱少少就自告奋勇打马上前。
看到刘宗敏那张拉的老长的苦胆脸,钱少少就笑了。
刘宗敏沉声道:“我们苦战二十一天,折损一万三千弟兄,你蓝田县不费一兵一卒,就拿走了泰半福王宝藏,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钱少少道:“蓝田县谋划福王宝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笔买卖眼看就要成功的,闯王却要来给黑吃黑,是你们不义在先。”
刘宗敏眼神闪烁,冷声道:“莫要欺人太甚。”
钱少少冷笑道:“要不我回去,你拉开架势跟云杨将军打上一场?”
刘宗敏瞅着远处严阵以待的轻骑兵,以及,丘陵处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叹息一声道:“我们本是一家人,就问你们大当家的,为何会背信弃义,不与我们一起把狗皇帝掀翻,反而当狗皇帝的走狗?”
钱少少道:“你在教我们如何做事吗?”
刘宗敏悲愤的指着钱少少道:“如今,闯王拿下了洛阳,八大王拿下武昌也指日可待,如果你蓝田县能从山西直扑河北,我们三家一旦在京城会师,则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