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建议降低税赋,你们没有一个人同意这事,还总说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一个个恨不得把百姓粮袋里最后一口吃食统统收上来。
好了,现在收的够多了,我就看着你们怎么办,看你们如何让粮库里的粮食慢慢腐烂,看你们如何让那么多的钢铁慢慢生锈,也看你们如何让那么多的水泥慢慢受潮失效的。”
“赋税是国之根基,岂能因为陛下一言而决呢?
再说了,我们已经免除了八成的苛捐杂税,只收取正税且还是二十税一。最重要的是我们是按照田亩来缴税的,没有田亩就不用缴税。
这就是天大的仁政好吧?
如果我们按照陛下所言,将农税下调到三十税一的地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做了,就会让百姓忘记了还有国家的存在,就会大大降低我们的政治基础——里长制。
不收农税,里长们便没有统治地方百姓的基础,如果,里长制度被破坏了,我们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
没错,汉朝时期确实算得上轻徭薄赋,国家规定一年只收百姓所得的十五之一,实际上收取的只有三十之一,汉景帝时期甚至十一年没有收过农税。
可是,你算过汉朝时期的兵役,力役,针对成年人的算赋,针对儿童的口赋了吗?
把这些算上,汉朝的税赋比我大明重了百倍不止!
仅仅一个兵役,就占用了全天下男丁大半的时间,口赋一年二十三钱,算赋一年六十钱。
我大明重税在商,农税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陛下现在应该考虑如何把压在手里的东西花费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嘲讽微臣。”
“拿去修路啊——”
“今年正在整修的道路,足足有三万七千余里,再多,就会影响民生。”
“修铁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