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要成第二个国本之争。
这份奏疏,看似是在为杨涟诉苦鸣冤,可朱由校知道,他们是在说自己信任阉党,任人蒙蔽!
没等朱由校做出答复,魏忠贤来了。
魏忠贤刚刚接到消息,这个时候来,于忠是为了给朱由校解围,于私,则是要彻底断绝杨涟还朝之患。
他进门时瞥了一眼叶向高,笑着道:“皇爷,这些天宫里下了雪,太液池冻得好,冰坚且滑。”
“皇爷在暖阁待了半日,可不能过度劳累,还是要多出去转转,也正好去试试去年您亲自做的冰床咋样。”
那冰床,自然是朱由校穿来之前本体做的。
叶向高就跟没听见似的,连看都没看。
朱由校心道这厮来的可真是时候,露出一副感兴趣却又为难的样子,说道:
“阁老刚来上疏,非要请杨涟回来不可,这又如何是好?”
魏忠贤闻言大吃一惊,好像来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儿。
“那杨涟不是正月的时候才回去吗,奴婢手下的番子送他到家,回来时说他正和家里人一起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
说着,他转头去问叶向高。
“皇上体察杨公劳苦功高,叫他回去和家人团聚,这样有什么不好?”
魏忠贤毕竟还是市井无赖出身,根本没有番子陪杨涟到家这回事儿,可他却是张口就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叶向高自然也知道,以杨涟那拼命三郎的性子,要是真让番子陪他回去,只怕他连老家也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