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倏,周围数声马嘶,河边数十匹矫健的雪花马轰然倒地,挣扎数下,接连暴毙。

那名牛录尚不及反应,余的鞑兵也都是接二连三捂着肚子扑地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就连他自己,也被下腹撕裂般的疼痛和不知所以的恐惧,席卷全身。

……

入夜,鸭绿江静水深流,一盘圆月映在漆黑地江水里。

光华流转,塞外风景不用于中原,更于江南天差地别,广柔苍郁的平原延河常有参天针木,林密如织。

此时,月光落入一汪江水,映照出眼前这副诡异、恐怖的景象。

马匹陈尸江边,几名鞑兵哨探横七竖八地躺在岸上,死相狰狞,这时候,一旁密林魅影幢幢,钻出一小队人来。

为首的人拔出腰间佩刀,狠狠地将其插进一名尚在抽搐的鞑兵身上。

他转过头,月光照见一副似刀刻的脸。

余的人尽皆黑面银牙,束发网巾,倒在地上的鞑兵怎么都想不明白。

此时此地,居然出现了一队明军。

那名起先出来的人将佩刀收好,转头呼道:“毛都司,看来这几剂砒霜、大黄,够沿河这群鞑子喝上一阵了!”

话音落地,毛文龙带着更多明军从密林中跳出来,道:“还毛都司?应该叫我毛帅了!”

起初喊话的是个守备,大笑几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