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养真没什么太激动的反应,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朱由校,用带着女真话的汉语说道:

“这就是你们,明国的皇帝?”

随即,他朝眼前吐了口被东江军兵士塞进嘴里的麻药,挣扎着抬起头,冷笑不止。

“一个小娃娃?”

若他说的是化外之语,小校也倒没什么,可这逆奴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些汉话,叫皇帝听了个清楚。

两个校尉自觉失职,连忙用黑毛巾堵上佟养真的嘴。

朱由校负手而立,淡漠的望着被他吐到自己明黄色脚靴边上的那口浓痰,没有丝毫动气的感觉。

皇帝这般淡然,群臣们都是咋舌称奇,窃语起来。

朱由校一直没有吭声,数百名前来献俘的东江军兵士则肃穆以待,一时间,承天门外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给朕先绞了他的舌头。”须臾,朱由校冷冷一笑。

听这话,一名校尉取出佟养真口中黑巾,往里灌上不少麻药,从脚靴上取下一把小刀,直接掏进他的嘴里。

不多时,望着被校尉奉上来的血腥舌头,朱由校冷笑几声,转身而走,到了承天门内时,又抛下一句话。

“凌迟。”

……

这天,顺天府衙门在京师最为繁华的牌楼街,连夜搭起了一座不高不矮的大台子。

起初,许多百姓还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