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这个人,能力虽有,但却目中无人,自大狂妄!”

“他说将军炮击中奴酋大营,逼退奴兵,可这辽东之地,稍有常识的军将,哪一个不知道,那是日寒成冻,奴兵掘地不成!”

“就让他夸大其词的去报吧,这份功,我们不去争!”

熊廷弼一席话,曹文昭有如茅塞顿开,抱拳道:

“台台所言,末将铭记在心,只是魏忠贤之事,要如何回复?”

这茬,是绕不过去的。

熊廷弼闻言,走向城墙,将手抚在厚重的砖石上,望向远处的白皑皑一片,心中纠结。

于私,他恨不得将刘宗周、左光斗这些伪君子大卸八块!

可是于公,眼下阉党势大,朝中需要留下一部分东林党人去制衡,这才是皇帝想要的结果。

熊廷弼是急性子,可这不代表在朝政党争上,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

“这个熊廷弼,也忒不识好歹了!”

接到回信,魏忠贤可是气了个好歹。

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没成想却在熊廷弼这个环节出了纰漏,这小子去年差点让东林党弹劾死。

眼下不去报仇,反倒圣母起来了。

“熊廷弼这个时候拒绝舅舅的意思,莫非是想投靠东林党,与我们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