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啊汪海,你说说你,怎么之前就不知道问问呢,是什么人都能联系的吗?”

汪海转眼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隐隐猜到这次东厂缇骑来是干什么的了,他直接跪在地上,哭喊说道:

“大档头——!”

“小的自从受了厂公举荐坐到这个位子上,没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的,对厂公月月的孝敬也从没少过一点。”

“看在昔日情面的份上,您就给我指条明路吧!”

傅应星啧啧可惜的看着他,不等他吩咐,缇骑们都左右上前,只等一声命令就将其拿下。

傅应星蹲下来,支起汪海的下巴,冷笑道:

“舅父也说了,这个汪海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贪心,利欲熏心,没什么好下场的。”

“范家向渡海关外运货,我就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了,你但凡是稍微动动脑子,不就知道运的是什么了。”

“漕运总督,如此重要的职位,给到你的手上,不知是舅父瞎了眼,还是你就是个残废。”

言罢,傅应星失去了兴趣,也不打算给留什么面子,起身朝左右招招手,毫无感情地下令道:

“架走、架走!”

话音落地,左右缇骑立即上前,架住汪海就往外拖。

这时有水师官兵前来阻拦,傅应星站到门外,冷眼环视这些穿着最新衣甲的水师兵校,掏出腰牌道:

“我是东厂大档头傅应星,此番奉旨到天津捉拿与建虏私通的漕运总督汪海,尔等还不退下,莫非是想犯王法不成!”

听见东厂是奉旨拿人,官兵们顿时纷纷后退。

傅应星冷哼一声,与众缇骑在越聚越多的天津水师官兵面前,正大光明的将汪海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