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对,林丹巴图尔素以蒙古大汗自居,对朕,对大明,不过也是阳奉阴违,实际上他的心里,只想着恢复他黄金家族的霸业。”
“爱卿有何解决之法?说来朕听听……”
说完,将目光望向了崔呈秀。
崔呈秀昨夜接到奏对圣旨时,便就猜到是为了这件事,为了能在皇帝面前表现良好,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太好的解决之法。
“陛下,如今察哈尔部盛极一时,漠南诸部、内喀尔喀四部俱都臣服于它,林丹巴图尔也不仅一次对塞北三卫趋之若鹜。”
“臣看,朝廷可以责令塞北三卫内迁,将三卫之地让予察哈尔驻牧……”
话还没说完,朱由校冷哼一声,斥道:
“荒谬——!”
“朝廷去年与建奴大战,为的就是保住福余卫,以免建奴在广宁至锦州一带接连一片,如此轻易放弃,岂不冷了军心。”
“亏你还是兵部尚书,肚子里就没有其它的点子了吗?”
朱由校说着,叹了口气,将目光瞥向窗檐,望着暖阁外纷飞的轻雪,也不知是对时局的感叹,还是对崔呈秀的失望。
崔呈秀无奈,也无话说。
君臣二人相默无言,小会儿以后,朱由校站起身来,望着挂在西暖阁内的边疆形势图。
自察哈尔部崛起的消息传来,这幅图就被朱由校常挂在西暖阁,以便随时观看形势,遏制西虏。
东虏建州,主要指努尔哈赤,西虏蒙古,则是指林丹巴图尔,这是明朝对塞外这一带的称呼。
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时候,国内燎原的灾荒才刚刚起步,塞外这两个人又都是历史上的所谓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