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帝将自己视作心腹的象征,无数人趋之若鹜,但天启一朝四年以来,还没有几个臣子得到过此等殊荣。

当然,魏忠贤免谈,别说奏对了,和天启皇帝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他比谁都要长。

“昨日边关发来的塘报,都看看吧。”

朱由校说完,崔呈秀立即将手中塘报交到孙传庭手上。

卢象升也凑近过去看,两人先后看完,下意识对视一眼,都是面色凝重,再一望眼前,发觉皇帝正背对他们负手看着边疆形势图。

一下子,两个人全都明白这次奏对是要来问什么了。

还不等朱由校询问,孙传庭直接说道:

“陛下,林丹巴图尔看似强盛,实际远不如建奴为我朝带来的威胁,朝廷只需略施小计,边关之围可解!”

卢象升点头,补充道:

“臣觉得孙兵备所言极是,只不过要注意一点,分化察哈尔与诸部的关系时,不能让察哈尔一蹶不振。”

“朝廷还需要利用察哈尔在西翼牵制东虏,一旦察哈尔部失去了牵制效用,蒙古可能完全倒向西虏!”

“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的大难临头!”

崔呈秀听着这两人的话,云里雾里,却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他连忙拱手附和道:

“陛下,臣觉得他们两人说的有理。”

朱由校看向崔呈秀,冲他点了点头,再坐回到龙椅上,指着地图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来说说,朝廷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既分化察哈尔与蒙古诸部的关系,又能让它在西翼牵制建奴。”

卢象升看向孙传庭,看意思是让他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