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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西暖阁。
王朝辅正站在朱由校身旁,看着朱由校时不时要转头看一眼窗檐,望向内宫方向,心中也知道是在看什么。
没过多久,咸福宫的灯光熄了,朱由校这才放心,转头望向眼前的几名臣子,说道:
“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本朝的梁柱,深夜召你们前来,就是有重要的大事,朕就也不卖关子了,一句话。”
“打察哈尔,怎么打?”
“今夜就给朕一个靠谱的章程!”
闻言,下面的内阁、军机房及兵部的十几名重臣互相交换了眼光,由内阁首辅魏广微站出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回陛下,我们在来的路上就商量过了,本朝征讨察哈尔,乃是自武宗以来未见之武功。”
“林丹巴图尔骄横自满,屡屡叩我边关,掳我子民,猖狂至极!到了今日,已经是非打不可!”
朱由校点头,道:
“嗯,听阁老这么说朕就放心了。”
“崔呈秀,你是兵部尚书,你说说吧。”
听了这话,崔呈秀倒不是说慌乱,只是他胸中实在没有多少墨水。
当年要他做这个兵部尚书,也只是在满朝东林的时候来占位子,实际上朱由校也并没有考虑到他能有多少见地。
这一问,实际上就是卖个面子。
崔呈秀也知道自己不懂兵事,碍于前任张鹤鸣和王化贞胡乱指挥的前车之鉴,他决定表示下态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