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后悔。”熊廷弼还以为是来批评他的,转头冷笑一声,手紧紧捏住了酒杯。
“就是你洪亨九,在朋党之争上也超脱不得。”
洪承畴闻言哈哈大笑,“光风霁月?我可向不是这种人,你熊飞白也不是!”
正在这时,店里的伙计端着盘子走来,两人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客官慢用!”
伙计将盘子里的一壶烧酒,还有两碟凉菜放在桌子中间,便就赶紧离开,到别处忙活去了。
待伙计离开,洪承畴夹了一口凉菜放在嘴里,入口丝滑的凉意,使得他心中愉悦不少。
“来,我敬你。”
熊廷弼不为所动,洪承畴也不觉得尴尬,继续举着,“那……敬陛下圣明,敬大明昌盛!”
“干了——!”熊廷弼这回没有犹豫,喝的比他还要快,一仰脖,酒杯就见了底。
“哈哈哈,你呀你呀!”
洪承畴现在才发觉,这个人真的是很有意思,有时候顽固的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有时候,又天真的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我们真该早点见个面,喝一点的。”洪承畴夹起凉菜送进嘴里,眼中变得有些黯淡。
熊廷弼不解。
“你说什么,你坐镇经略府,我在参议署,相隔不过两条街,想见面随时都行。”
“所以我说,你这个人太傻了。”洪承畴呵呵一笑,“你听我说,当今陛下这个时候要我做经略,就绝不是要我做经略,要你做参议,才是要你做经略。”
熊廷弼一头雾水,也吃了两口凉菜,“不懂,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