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养荣,你曾在万历二十七年至万历三十六年为南京户部尚书,收受山西亢氏贿银四次,这你不否认吧?”
望着刘养荣,见他没什么动静,档头继续说道:“亢氏得银不法,世人皆知!如今朝廷查抄亢氏全部资产,由东厂奉旨追赃!”
“奉劝你一句,从速将贿银尽数交出,以免多事!”
“什、什么,二百多万两……?”刘养荣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声色俱泣:
“我实在是没有这么些银两,那些贿银,都已经被我花得干干净净,何况过这么多年了,哪能记得多少实数……”
言外之意,当年收了多少银子连我都记不得,还不是你东厂说多少就是多少?
档头听出了这话中的讥讽,冷笑道:
“就算过再多年,我们东厂也有手段找到当年的票据,废话少说,没有银款,就拿家产抵债!”
他环视一眼,道:
“刘府的全部家产,会由我们东厂核实,凑缴上交,多出来的会还给你,不过我劝你几句,还是别想了。”
听到这话,刘养荣及其妻女仿如晴天霹雳,呆傻站在当场。
“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带着家人搬出去,否则,明日我们就要上门强行收缴了!”
“走!”
言罢,档头带着十余名番子鱼贯而出。
刘养荣自然是凑不出这么多银子来的,第二天档头果真带着东厂番子再次登门,直接查封了刘府。
刘府之内,核定凑缴的各种物品,折价约值白银十万两以上,就算加上一些田宅地契,这个数字也远不能符合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