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圣驾降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汤若望连忙用流利的汉语,说了一句客套话。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

“这两年来,你在军器司学了不少我们的语言,现在说起来,倒是比当初流利多了。”

汤若望起身,碧蓝的眼睛满是恭敬:

“经常和军器司的师傅们交流,就是不想学,也不行啊!”

朱由校一笑,登上台阶,汤若望及一众国内外官员、传教士们连忙相陪。

华丽威武的锦衣侍卫,面带凶色的东厂番役,还有三百余名的小阉、宫娥们,就像是一条长长的楔形尾巴,紧紧贴在朱由校身后,跟进大门。

陈策则指挥勇卫营兵马留在教堂外,将整座教堂团团围住,任何一个围墙和出入口,都有人等待护卫。

负责静鞭的骑兵也是纷纷上马,一手牵着马缰,虎目扫视拥挤的人群,手中紧握着的也不再是马鞭,而是换成了钢刀。

在周围如此紧张的气氛下,朱由校却是在簇拥下信步走入宽敞的教堂礼拜大堂。

这里有一片宽阔的场地,铺着整齐的白色石板,正与屋顶以金色点缀的西式装饰呼应。

有明一代,皇帝亲临一地,非常稀罕。

朱由校即位以来,除了微服私访过两次,大部分外人所知道的时间,都是在乾清宫和内廷渡过。

来到这里,为显示对这些传教士信仰的所谓尊重,朱由校负手用命令似的口气道:

“无关的,就不要跟进去了。”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