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葵倒是没出面,刘氏也没着急,只是孔家的一些小辈们在周围指指点点,与进来搜查的番子起了冲突,互相推搡起来。

刘氏见状,喝道:

“汝等都忘了家法吗!”

那些孔家小辈方才还十分蛮横,闻言立即退了下来,惶然拜道:“祖母恕罪,我等不敢违背家法。”

魏希孟一旁笑道:“素闻曲阜孔宗家法严苛,当世之最,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不知本候能否见识见识你们孔家的家法呢?”

刘氏自然听出他这话中有贬低北宗,抬高南宗之嫌,倒也没在这个尖锐的问题上多纠结,只是冷言回道:

“这有何妨?清白之身何惧尔等查案,请家法!”

语落,孔胤葵双手如捧圣旨一般,将家法请了上来,小心翼翼地交到了魏希孟手里。

魏希孟拿过这本书,垂头看道:“《孔氏家仪》,算是久仰大名了,如今也能一见,真是此行非虚!”

言罢,他就在孔氏众人面前一页页的翻看。

这段时间,番子们也都纷纷转回来,一档头附耳低声说道:

“侯爷,弟兄们都翻遍了,未曾查到上房中有什么可疑之处,要到内宅其它地方再看看吗?”

“不必了,以免打草惊蛇。”魏希孟低声说完,翻开孔氏家仪的下一页,脸色沉了下去,问道:

“敢问大祖母,你们孔家这家法谱上,真的没有什么违碍之处吗?”

刘氏一愣,说道:“这是我们孔氏一族自古以来的家谱,历朝历代一向如此,岂有违碍之处?”

魏希孟合上这本家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