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朱由校说完,一脚踏进了慈宁宫,毕恭毕敬地行礼说道:“见过太妃。”
“是皇帝来了,快些坐吧。”刘太妃擦了擦通红的眼睛,手里紧紧攥着那串佛珠,也回礼说道。
其实,朱由校对刘太妃之父刘应节的死,并没有那种悲痛的感觉,伤感倒是有的,毕竟刘太妃在继位是也出了大力。
正因刘太妃统摄后宫,才使得自己刚继位时的后宫稳固如山,才让天启二年刚刚成为皇后的玉儿,有喘息之机。
所以无论怎样,刘应节之死,都要视作极为重要之事,为抚慰太妃,也为大明日后礼法的严谨。
现在朱由校越来越觉得,礼法这个东西,于皇家还是挺重要的,尤其是有了皇子以后,一些事情更是习惯性的以身作则。
这一切都是因为不想让这几个倒霉孩子学他们的老父亲,到时候无规无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真是这样,大明不还得乱了套了。
“朕还是站着好些。”朱由校一手扶她坐下,一旁躬身道:“太妃节哀顺变,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朕日后会重用刘氏,以全令德。”
闻言,刘太妃望向朱由校,用略微责备的口气道:
“皇帝这是在讲什么话?难道我刘氏一门,就因哀家这个太妃,就荣华一门了吗?”
“荫封锦衣佥事,这已是先帝了不得的恩赏,怎敢奢望其它?皇帝能来探望吊唁,哀家便心满意足了。”
“如今山西大震,皇帝还是快回去处理政务,莫要为我一人,而耽误了千万百姓的身家性命。”
“太妃仁德,大明有福。”朱由校眼中饱露敬畏之情,行礼说完,起身转头吩咐:
“传朕旨意,追封刘应节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令其子刘岱承袭锦衣卫指挥佥事之职。”
“另,追封刘应节祖父刘袤为太公,追封其祖母高氏为淑人,追封其母亲马氏为恭人。刘氏族人,各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