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汝霖和云五色闻言均先是一愣,熊汝霖连忙让开了一个位子,大声道:“来,坐在我这里!”
云五色也道:“有朋自远方来,既然兄台有意结交,我们两个,又怎好拂了你的意呢?”
朱由校也是惊讶居然这么顺利,坐下来笑道:“二位都很好客,我听你们的口音,都不像是西安本地人。”
云五色看了朱由校的衣着,心里大抵知道对方的身份,说道:“兄台所说,是京师的官话吧?”
“该不是某户的富家公子,来陕地游玩的?”
朱由校对他点点头,“云兄好眼力,我确是京城人士,姓皇,若不唐突,敢问这位仁兄,是哪里人?”
熊汝霖洒脱道:“这有什么唐突的,又不是秘密。”他拱手说道:“在下苏州人,熊汝霖。”
“这位是云五色,和你一样,也是京城人。”
言罢,三人同时拱手,说道:
“幸会、幸会。”
朱由校再次坐好,脸上有些惊讶:“这一趟西安真是没有白来,竟有幸结交两位名士!”
云五色一愣,遂而大笑:
“我们哪里是什么名士,不过是有一身报国之志的读书人罢了,黄兄可切莫再戴高帽了。”
熊汝霖道:“他呀,最见不得别人说他什么名士了,这名头也不知怎么就传出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整天受那闷气!”
“黄兄,我和你说,方才进门时,那门郎小厮险些将我拦住,看见了我的样貌,立刻又变得恭恭敬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