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不仅有我们辽军,朝廷还要从九边、中原卫所调大军出关,少说也在三十万人!”
“此役之成败,关乎我辽地之存亡,大明之盛衰,不可有一点的轻敌、大意,萨尔浒之败才多少年?”
熊廷弼这一番凌厉的训斥下来,众将火热的心底都凉了半截,都是默不作声了。
散了会后,曹文诏留了下来。
熊廷弼问道:“文诏怎么还不走?”
曹文诏默然许久,问道:“台台往日不是这样的,如此重大之事,朝廷刚有风声,未见圣谕,便告诉了诸将。”
“台台就不怕……”
“文诏是想说本督就不怕有人走漏了风声,因而使得建奴提前准备吗?”熊廷弼微微一笑,说道。
见曹文诏点头,他笑道:“我早就说过,只要安稳守过一段时日,建奴自会不战瓦解,现在正是时候了。”
曹文诏点头,继续听下去。
熊廷弼起身,来到沙盘前,看着赫图阿拉的方向。
“建州素无多少田亩,被赶出辽地后,我辽东军严防死守,没有让他们占到半点便宜。”
“今年建州一带,颗粒无收,奴酋这次来犯,为的不是沈阳,却是抢粮。我部辽军将士奋勇当先,未能让奴酋奸计得逞。”
“奴酋退回老寨后,建州必定人心惶惶,以目前辽东情势来看,只要守住边境,就算我们不去打,其灭亡也只在这十年二十年间了。”
对于这一点,曹文诏十分认同,说道:
“台台所说极是,近年来,我部频向建州散播斥候,对其内已经了若指掌,田庄,便是鞑子们打压我被掳掠汉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