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绪呢?”张羡双生将自己强撑起来,只觉得一阵无力。
他已经生病十余日了,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受寒感冒,但很快病情就越来越重,发烧不止,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正是因为张羡的生病的消息被城外的荆州军知晓,使得荆州军日夜攻打不停,守了数月的临湘城终于守不住了。
“桓公已经到撤退地点了,父亲我们快点走吧,你们,背郡守离开!”
“我不走!!”
张羡一把推开来扶他的军士。
“父亲?”
“你也知我乃长沙郡守,我且问你,何为郡守?
郡守乃守一郡之安宁者!
大汉岂有弃城而逃的郡守?
老夫要和长沙共存亡!!”
张羡真的不怕死吗?
那还是怕的。
但他更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是病入膏肓,即使出逃,也大概率会死在路上。
与其如此,不如成仁,这样一来,河北的朝廷和大将军必然会厚待张怿。
“父亲!大将军都下了文书,说父亲可以适时撤离,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