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狗狼,反方向抱着大树,两条腿还没能落地,像是跪在半空之中一样。
唐匹敌看到澹台压境如此的杀气,朝着他喊了一声:“澹台!你这是做什么?”
他是害怕澹台压境一时之间血气冲了头脑,人可能会疯掉。
澹台压境回头看了唐匹敌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回答:“做该做的事。”
偏偏是这种面无表情,是已经怒到了极致。
他见旁边不远处有那种长势很高的野草,秸秆有拇指粗细,过去扫断一根。
再用刀子豁开狗狼的裤子,朝着血管出处,把那拇指粗的秸秆狠狠戳了进去。
血液很快就顺着秸秆空管往外流出来,下边的草叶上,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上边。
澹台压境后撤两步,看着哀嚎的狗狼说道:“我会站在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死。”
狗狼吓得不住的求饶,然后又破口大骂,可是澹台压境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唐匹敌从马背上跳下来,跑到澹台压境身边,他侧头看了看澹台压境的脸色。
那是一张惨白的出离愤怒的脸,越是这样的愤怒,偏偏看起来很平静。
“他们是北狂徒手下的马贼。”
澹台压境尽力让自己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来时路上,看到了他们屠杀过后的村子。”
他指了指狗狼说道:“他们就是这样,把村民挂在墙壁上,四肢钉死,用竹管放血。”
唐匹敌的眼神骤然一凛。
他一直都很清楚人性里的恶一旦释放出来,便是地狱的魔鬼也要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