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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叱道:“那这事也不能怪在我们身上,要怪就只能怪朝廷不争气。”

蹲在院子里正在和神雕对视的余九龄回头问了一句:“为何是朝廷不争气?”

他刚问完,神雕就不满的哼哼了几声,似乎在对余九龄说你专心点。

余九龄居然听懂了,又专注的和神雕对眼去了。

李叱道:“大楚朝廷如果争气的话,一位堂堂的节度使大人,何必跟我们浪费口舌。”

唐匹敌道:“如果这个天下是正常的,那么如曾凌这样的人对我们这样的人说话,叫令,但是现在天下不正常,所以他对我们说的话,是谈。”

其实唐匹敌这话里还确实客气了些,曾凌刚刚在的时候,说的话既不是令也不是谈,甚至可以算作求。

余九龄因为这句话都有些骄傲了,他是真的有些骄傲了,因为他和别人更为不同。

他本来就对所有做官的人都看不顺眼,所以,以他的机灵劲,依然难以和做官的人打交道。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其实余九龄和姜然是很相似的两个人,虽然余九龄看起来嘴巴很贱,但却能很快和人熟络起来。

姜然就是在官场上的余九龄,也许恰恰是因为常年在官场,束缚了姜然的全部天性。

余九龄道:“那咱们拿了两百车的粮食,真的要运出去吗?可是我想着的是,一旦我们把粮食运出城,曾凌就有一万种办法让我们死在城外。”

唐匹敌回答道:“先不说咱们运不运,首先他不会,因为没必要,他给我们的,其实是他最不在意的东西,粮食,银子,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需要在意,用不在意的东西换我们离开,他何必再派人追杀我们?如果真要这样的话,那他也就没必要和我们谈这些。”

余九龄懂了。

所以他又笑了。

因为他觉得很好玩,很爽,很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