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战鼓声起。
数万燕山营士兵开始往冀州城压过去,他们用一切能用的东西打造出来无数一人高的步兵盾,组成一个一个的长方形盾阵往前移动。
在盾阵后边,巨大的攻城楼车往前缓缓平移,这些楼车下边垫着滚木,靠滚木移动。
每一座楼车上都能有数十名弓箭手立足,楼车的高度比冀州城的城墙还要高一些。
北城这边的守军将领立刻派人去通知曾凌,人还没有跑到南城方向,南城那边的号角声也响了起来。
这是一场战争,这也是一场屠戮游戏。
从战鼓声号角声响起来的那一刻起,人命就变成了一种工具,而失去了人命的人却不自知。
一天,两天,三天……
这样的攻势持续不断,昼夜不停。
燕山营有十几万兵力,完全可以轮换攻城,不间断的给冀州守军施压。
距离冀州城大概还有七八十里左右,武亲王的大军已经停在这休整了二十余天,武亲王在等。
大军停下来的位置,是攻城军队的斥候绝不可能到达的距离,就算是有斥候来也回不去。
大军在这,可武亲王不在这。
这位大楚之内人人皆知的武神大将军,这几日都在冀州城外观战,而且只带了几十名亲兵。
冀州正北方向,虞朝宗大营的背后,武亲王就在这,像是完全没把那十几万燕山营绿眉军放在眼里。
在山坡上,武亲王杨迹句举着千里眼观看,这已经是他观战的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