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才七八岁,但冀州的风土人情,他大概都记得。
隔了十年后再来,感觉所见街景还依稀有些熟悉,但是这里的风气已经完全不一样。
改变一个地方,这么快就可以吗?
就在一年前,他还曾与人说过关于民治的事,当时与他交谈的那人,地位很高很高,对于民治的看法,只一句话……
民可愚治,绝不可开化。
而在李叱的冀州城,似乎处处可见的是……李叱似乎有意在开化民智。
就在这时候,对面一群挎着书包的孩子们笑闹着从房子里出来,犹如一群欢快的小山羊。
可是他们出了门,到了大街上,就整齐的朝着送他们出门的先生俯身行礼。
孩子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可这里又肯定不是官学。
“这样的私塾,在别处可见不到。”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正好小二进来送茶点,他便问了一句那对面私塾的教书先生是谁。
小二笑道,那可不是私塾,那是宁王殿下在冀州城内开办的三十六家民学堂,凡适龄儿童皆可来此读书,不收钱。
所有的款项,都由冀州府支出。
听到这些话,年轻公子的心里再一次震撼了。
等小二出去之后,他看向疏通墨盒问道:“这……是贼?”
墨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